一个威严的嗓音在大厅中响起:“你一定要娶顾家的女儿,不论掌不掌管慕氏,这都是必须。”
老爷子的脾气,说一不二,他这么坚决,这件事几乎就成了定局。
慕修辞内心很抵触,但还是忍住脾气,淡淡地问:“顾家,应该不止一个女儿吧?”
老爷子紧蹙的眉心一松,知道他是同意了,神情顿时松懈着软下来。
“两个。”
慕修辞双幽邃的黑瞳中精光一闪:“那听起来还不错。”
说完,淡漠地大步走入大厅外的世界。
老爷子望着他的背影,神色复杂地叹息。
明知道他不愿意,还是要硬逼着娶个素未谋面的妻子,他能高兴才怪。
——
城南顾家。
顾时年淋着雨从门外回来。
“吱呀”一声推开门,这才躲过了淅沥的小雨,呼出一口气放下包,拿过毛巾来擦头发。
“叩叩叩”,门外有声响。
“年年,年年?”
是佣人小梅的声音。
“是这样,叫你过去,”小梅笑着说,手里撑着的那把大黑伞刚好能装下两个人,“不在书房在大厅,嘱咐您穿好一点,就从正门过去,不用从偏面的阁楼进了。”
顾家的一些规矩像极了旧式的社会,这也是让顾时年很反感的地方。
可她她是最底层的人,乖乖听话宠辱都受着就对了。
“我知道了,那你等我一会。”
顾时年关上了门,皱着小脸狐疑起来:“穿最好的衣服……从正门进……这是要干什么呀?”
来顾家8年了,顾时年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她在这里是孤独的,无助的,没人会真正地关心她。
她只是顾家一个多余的存在。
但即使如此,她还不得不继续待下去。
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冲动,母亲还在医院、同时患了精神病和肺结核。
母亲是为了她才会将她寄居顾家的,而且,十几年,她的学费也一直是顾家出,所以能忍则忍;不能忍,打碎了牙和血吞也要忍!
顾时年选了半天,选了一件成年时顾沉山送给她的连衣裙穿。
打理了一下头发,洗干净了脸,就过去了。
大厅里,气氛寂静得十分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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